专访钢琴巨星王羽佳：突破的动力就是音乐本身

澎湃音乐力量
时维10月中旬的一个明媚早上，于米兰文华东方酒店的会议室内，这位2009年已成为劳力士代言人的年轻钢琴家踏着轻快的步伐翩然现身。也许是演出过后的轻鬆感使然，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王羽佳彷彿更显阳光魅力。回想起昨晚在金碧辉煌的斯卡拉歌剧院，大家都惊叹从她这略显娇小的身躯中，竟能迸发出如斯惊人的能量！到底置身如此强大的力量洪流的中央，将之随意挥洒会是何感受？羽佳的答案却出奇的贴地：「有时候是力量本身自己作主的。事实上，昨天在演奏会前我觉得挺累的，想到要在台上表演整整85分钟，只希望自己能撑得过去。然后，当大家开始演奏时，音乐便带动着我，给我力量。」她想一想，再说：「我觉得我昨晚只是玩得很开心。有趣的是，这曲子（《Turangalîla-Symphonie》）是关于玩耍的，我昨天才读到Turangalîla原来就是玩耍、奔驰的意思，真希望可以早一点知道！因为这正是我所擅长的，像Prokofiev、Bartók的作品，Rachmaninoff的曲子则是较浪漫地呈现，都是toccata（触技曲）类型的，持续不断的活动着。当我捉紧概念，便会找到力量，就像为自己找到动机，而每个演出可以是截然不同的，同一首乐曲往往可从大相逕庭的角度去诠释。」

非凡背后的故事
世人为王羽佳的非凡才华与无可比拟的技巧讚叹不已，然而每个精采表现背后，固然有天才，却不存在捷径。「我16岁已开始巡迴演奏，在那之前，我尽量每天都会练习两至三小时。正如钢琴大师Arthur Rubinstein常说，（练琴）超过三小时后，你真的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。而且你的脑袋也需要其他艺术的刺激，弹钢琴从来不只是身体上的活动。」踏上巡演之路后，要持之以恆更为困难：「当我开始到处演奏，寻找钢琴又是另一个问题，要知那并不像小提琴或大提琴般（可以随身携带），在家里，我当然有自己的设定，例如钢琴的面向、状态，一定要是好的Steinway等等。当我去到不同的地方时，就必须变得更有弹性、灵活变通，所以我慢慢学会在心里练习，如何去阅读乐谱，有点像个指挥家般，去思考那音乐，去理解乐曲的结构等；到我真的找到一个（合适的）钢琴，我会好好的坐下来、集中地练习，可能的话练个两、三小时。」

众所周知，古典音乐的训练颇为严苛，要追求卓越，所需的付出绝非等闲，她的推动力又是甚么？「我会说突破的动力就是音乐本身，」她说道：「是真的，有很多人会觉得这（钢琴家的生活）是五光十色的，可以周游列国诸如此类，然而在现实中，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练习室、琴房中——通常位于建筑物的地库里（笑）——苦苦练习，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酒店、在房间吃饭，然后就是去机场。那需要大量的纪律、耐性和努力。当我想像到这段乐章可以如何表现，而我未能成功做到时，就会不断的练习，完全不会在意练了多久，有时很容易，只需要很短时间；有时可能要休息一下，回来时就会弹得更好；不过有时候，你只得穷追不捨地练习，直到自己能做到为止，其实看来就像运动员和舞蹈员一样。」

提到舞蹈，王羽佳与音乐的缘分原来也与之有关：「我的母亲是个舞蹈家，所以我最先接触到的（古典乐）就是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鹅湖》，那时就觉得：『我的天！真是太美了！』因为她想我去学跳舞，所以我便假装真的很喜欢当中的钢琴，那就不用跳舞了，哈哈！」此言一出，在座诸位也笑了起来，「然后，就像『Fake it until you make it.』那般，开始弹琴后我还真的深深爱上了！」她续道：「不断发现自己可以用这些黑白键做出甚么事情，是纯粹的快乐。例如在练习半小时后看到自己进步了，这就是我的乐趣。我很希望自己现在仍是这样，这种事在你还小的时候总是比较容易；现在我就是：『啊，我够了。』（笑）」她觉得自己只是没从前那么爱练习，因为练习的目的改变了，以前练琴是为了达到某目标，现在的她知道如何达到目标；练习不只是追求熟练或準确度，还可以在熟悉的音乐中找到新的发现。「音乐始终是我的舒适区，当好好坐下来弹琴时，感觉依旧非常好，这仍然是我想做的。」她如是说。

众所周知，古典音乐的训练颇为严苛，要追求卓越，所需的付出绝非等闲，她的推动力又是甚么？「我会说突破的动力就是音乐本身，」她说道：「是真的，有很多人会觉得这（钢琴家的生活）是五光十色的，可以周游列国诸如此类，然而在现实中，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练习室、琴房中——通常位于建筑物的地库里（笑）——苦苦练习，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酒店、在房间吃饭，然后就是去机场。那需要大量的纪律、耐性和努力。当我想像到这段乐章可以如何表现，而我未能成功做到时，就会不断的练习，完全不会在意练了多久，有时很容易，只需要很短时间；有时可能要休息一下，回来时就会弹得更好；不过有时候，你只得穷追不捨地练习，直到自己能做到为止，其实看来就像运动员和舞蹈员一样。」

提到舞蹈，王羽佳与音乐的缘分原来也与之有关：「我的母亲是个舞蹈家，所以我最先接触到的（古典乐）就是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鹅湖》，那时就觉得：『我的天！真是太美了！』因为她想我去学跳舞，所以我便假装真的很喜欢当中的钢琴，那就不用跳舞了，哈哈！」此言一出，在座诸位也笑了起来，「然后，就像『Fake it until you make it.』那般，开始弹琴后我还真的深深爱上了！」她续道：「不断发现自己可以用这些黑白键做出甚么事情，是纯粹的快乐。例如在练习半小时后看到自己进步了，这就是我的乐趣。我很希望自己现在仍是这样，这种事在你还小的时候总是比较容易；现在我就是：『啊，我够了。』（笑）」她觉得自己只是没从前那么爱练习，因为练习的目的改变了，以前练琴是为了达到某目标，现在的她知道如何达到目标；练习不只是追求熟练或準确度，还可以在熟悉的音乐中找到新的发现。「音乐始终是我的舒适区，当好好坐下来弹琴时，感觉依旧非常好，这仍然是我想做的。」她如是说。

古典乐与世界
音乐的世界非常广阔，无论是何种文化与地域，几乎每个人生活中都有音乐存在。然而，一般人谈到古典乐，却总觉得有点高不可攀。作为备受瞩目的年轻古典音乐家，王羽佳自然常被问及我们应该如何拉近古典乐与一般大众的距离。「我觉得，首先是放下觉得它『高不可攀』的想法，因为它其实一点也不难，就像听一首比较长的Rihanna的歌（笑），可能会比较深，但只因为它比较长。有时我们透过乐章的不同段落，可能会牵动到不同的情绪，或可接通我们内心一些平常无法触及的角落，古典音乐有时就是有这种令人平静下来的力量。」说回「古典乐高不可攀」的想法，王羽佳觉得：「这大概是一种偏见，几乎是迷信吧。当然从小开始接触的话更为容易，所以让年轻人拥有接触古典乐的途径是很重要的，而你（指一般大众）有一生人的时间接触古典乐。」

自16岁便崭露头角，在讲求传统与规条的古典音乐界，王羽佳难免被贴上种种标籤。她忆起自己在初出道时也曾因为各种标籤而受到种种批评，首先是「女性」的身份：「人们总说：『她只懂投诉』、『她不知道自己要甚么』。」她形容，如相同的事情发生在男性音乐家身上，别人反而会讚他「很有坚持」或「很清楚自己想要甚么」，「另一方面，身为亚洲人的我又会被认为：『她徒具技巧、不懂音乐』，又或是『她太好看了，根本没人会留意她在弹甚么』，噢，这其实是讚美呢，哈哈！还有『她老是弹俄国作曲家的作品，她不理解有深度的德国音乐啦』等等。」亦有人会质疑年轻的她不够成熟去理解深奥的音乐︰「这就像有人会说有些指挥家太年轻了，不够成熟去指挥马勒（Mahler）的作品，但马勒在25岁便写了第一个交响曲，莫札特甚至在35岁时已撒手人寰！我觉得这是对年龄与所谓成熟的一种偏见。而所有的年轻的音乐家都应该从自己的内心出发，演奏自己喜欢和想演奏的音乐。」她又指︰「人们总是会说三道四，你要做的就是摒除这些噪音，问自己到底想做甚么，还有为甚么要去做。像昨天我在台上弹奏《Turangalîla-Symphonie》时，还真有想过自己为何会在弹这个？然后我想，我真的喜欢这曲子，它很有趣，而且是20世纪颇具代表性的古典音乐。归根究柢，最重要的是我在做甚么，以及怎样去做，而不是那些『呜～呜～』（模拟着噪音的效果）。」

自16岁便崭露头角，在讲求传统与规条的古典音乐界，王羽佳难免被贴上种种标籤。她忆起自己在初出道时也曾因为各种标籤而受到种种批评，首先是「女性」的身份：「人们总说：『她只懂投诉』、『她不知道自己要甚么』。」她形容，如相同的事情发生在男性音乐家身上，别人反而会讚他「很有坚持」或「很清楚自己想要甚么」，「另一方面，身为亚洲人的我又会被认为：『她徒具技巧、不懂音乐』，又或是『她太好看了，根本没人会留意她在弹甚么』，噢，这其实是讚美呢，哈哈！还有『她老是弹俄国作曲家的作品，她不理解有深度的德国音乐啦』等等。」亦有人会质疑年轻的她不够成熟去理解深奥的音乐︰「这就像有人会说有些指挥家太年轻了，不够成熟去指挥马勒（Mahler）的作品，但马勒在25岁便写了第一个交响曲，莫札特甚至在35岁时已撒手人寰！我觉得这是对年龄与所谓成熟的一种偏见。而所有的年轻的音乐家都应该从自己的内心出发，演奏自己喜欢和想演奏的音乐。」她又指︰「人们总是会说三道四，你要做的就是摒除这些噪音，问自己到底想做甚么，还有为甚么要去做。像昨天我在台上弹奏《Turangalîla-Symphonie》时，还真有想过自己为何会在弹这个？然后我想，我真的喜欢这曲子，它很有趣，而且是20世纪颇具代表性的古典音乐。归根究柢，最重要的是我在做甚么，以及怎样去做，而不是那些『呜～呜～』（模拟着噪音的效果）。」

重游故地之乐
话题再次回到昨天的演出，令人不禁想起王羽佳在斯卡拉歌剧院舞台上气势磅礴的演出。事实上，已多次踏足这个舞台的她，对这里仍然印象深刻︰「我还记得在这里初登场的演奏，由Antonio Pappano指挥的，那时我不知道紫色是不吉利的颜色，所以穿了紫色的裙子（笑）。在意大利演奏的体验往往是与别不同的，因为他们永远有很出色的场馆——对歌唱家而言；它们的设计不是以观众席为重心，亦不太重视和声等音效，声音对钢琴家来说可能有点乾涸（dry）。事实上，意大利很多演奏场地也有类似的建筑设计，这让我想起Arturo Benedetti Michelangeli、Maurizio Pollini等意大利钢琴家，他们的传统弹奏方式演就像水晶般清澈、透明，毫不隐藏，甚至乎是赤裸的……儘管如此我还是很乐意回到斯卡拉歌剧院演奏，只为了把自己吓坏，哈哈！不，在这里演出，让我学会不同的弹奏方式。」

辉煌音乐殿堂
除了演出结下的缘分与音乐上的启发，王羽佳与斯卡拉歌剧院还有一重连繫——劳力士。出于对恆久卓越的不懈追求，劳力士一直倾力支持艺术、文化、体育、探险及环境保护领域的杰出人士及组织。品牌对音乐艺术的扶持由来已久，早于1976年，纽西兰女高音歌唱家Dame Kiri Te Kanawa便成为首位音乐领域的劳力士代言人。其后多年，品牌亦继续在音乐领域与多位艺术家代言人建立长期合作关係，涵盖歌剧、古典音乐、爵士乐及世界音乐等多个类别，并对培养歌唱家、指挥家及乐器演奏家等年轻艺坛新秀的计划结予支持。而在支持具潜质的艺术家以外，劳力士更积极与享负盛名的机构、乐团及音乐会合作，当中包括位于伦敦、米兰、纽约及巴黎的歌剧院，斯卡拉歌剧院正是其中之一。

辉煌音乐殿堂
除了演出结下的缘分与音乐上的启发，王羽佳与斯卡拉歌剧院还有一重连繫——劳力士。出于对恆久卓越的不懈追求，劳力士一直倾力支持艺术、文化、体育、探险及环境保护领域的杰出人士及组织。品牌对音乐艺术的扶持由来已久，早于1976年，纽西兰女高音歌唱家Dame Kiri Te Kanawa便成为首位音乐领域的劳力士代言人。其后多年，品牌亦继续在音乐领域与多位艺术家代言人建立长期合作关係，涵盖歌剧、古典音乐、爵士乐及世界音乐等多个类别，并对培养歌唱家、指挥家及乐器演奏家等年轻艺坛新秀的计划结予支持。而在支持具潜质的艺术家以外，劳力士更积极与享负盛名的机构、乐团及音乐会合作，当中包括位于伦敦、米兰、纽约及巴黎的歌剧院，斯卡拉歌剧院正是其中之一。

位于米兰市中心的斯卡拉歌剧院不仅历史悠久，更充满了传奇色彩。歌剧院的位置本来是Santa Maria alla Scala教堂的所在地，亦因此而得名；1776年剧院遭大火焚毁，当时统治米兰的奥地利女大公Empress Maria Theresa of Austria接纳重建斯卡拉歌剧院的构思，并在1778年落成启用。在两百多年的时光中，斯卡拉歌剧院不仅孕育了古典音乐，还成就了无数着名作曲家，包括罗西尼（Rossini）、威尔第（Verdi）和普契尼（Puccini）等，同时也是多齣着名歌剧的首演之地。剧院于2004年末完成大型翻新工程，保留门面部分具历史与艺术价值的建筑，包括瑰丽堂煌的大堂、前厅、观众席与包厢等；舞台以及后台、办公室等区域则完全重建，并引入现代化的设备，满足不同演出的需求，同时大大提升了现场音效、消防安全以及观众体验。

体现卓越精神
斯卡拉歌剧院被誉为最具活力且富艺术气息的歌剧舞台，悠久辉煌的历史令其成为卓越和尊贵的象徵，正与劳力士的风格不谋而合，故品牌2006年起一直是斯卡拉歌剧院的专用时计；自2020年起，劳力士更成为斯卡拉歌剧院博物馆（Museo Teatrale alla Scala）的支持者，协助传扬与延续意大利歌剧文化。回望屹立两百多年依旧璀璨的歌剧院厅堂，不禁令我想起，在访问中我们问羽佳觉得自己跟劳力士有甚么共通之处，她不假思索的答道︰「永恆（timelessness）。」她一笑，再道︰「不是我，是音乐。」所谓人无完人，音乐家亦不例外，但仍无碍他们追求卓越、完美的决心，也许这就是成就不朽杰作的关键，亦与劳力士的精神一脉相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