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奈儿“恶女”股权风云,揭秘香奈儿5号背后的“血战”

我们来聊聊这个引人入胜且颇具争议的话题:“恶女”香奈儿与香奈儿5号的“股权血战”。
这通常指的是围绕法国奢侈品巨头 "开云集团 (Kering Group)" 的长期控制权争夺战,其中关键人物是 "卡尔·拉格斐 (Karl Lagerfeld)" 和他的继承人 "安·博德 (Anne Berest)"。
"核心人物:"
1. "卡尔·拉格斐 (Karl Lagerfeld):" 传奇时装设计师,从1992年起担任香奈儿首席创意总监,并从2004年起成为开云集团的艺术总监。他不仅塑造了现代香奈儿形象,也是集团灵魂人物,拥有巨大的影响力。 2. "安·博德 (Anne Berest):" 拉格斐的私人助理,长期陪伴在他身边,深受信任。她是拉格斐的得力助手,参与了许多重要决策,对品牌有深刻理解。 3. "弗朗索瓦·贝尔热 (François Berge):" 香奈儿前首席执行官(CEO),也是拉格斐多年的好友和商业伙伴。他是推动拉格斐获得集团控制权的关键人物之一。 4. "让-保罗·纪梵希 (Jean-Paul Gaultier):" 知名设计师,曾短暂担任香奈儿创意总监,后成为开云集团创意总监,代表集团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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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一个创业者来说,什么才是终极噩梦?

不是破产,不是负债,而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,开口管别人叫“爹”。是你凭借天才般的直觉创造了传奇,结果在财务报表上,这个传奇与你无关。

33岁那年,嘉柏丽尔·香奈儿已经不是那个在孤儿院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了。她是巴黎最著名的女装设计师,实现了财务自由。但很快,她就堕入了一个由贪婪、误判和资本算计编织的深渊。

把她推下去,又最终让她封神的,是那瓶举世闻名的Chanel No. 5

在这瓶金色液体的背后,隐藏着一场长达30年,跨越二战,甚至牵动了纳粹与丘吉尔的史诗级股权争夺战。


一. 完美的单品,致命的合同

故事始于1921年。在那个香水只是一味模仿鲜花的年代,香奈儿想要一种“闻起来像女人,而不是像玫瑰”的味道。

她联手调香师恩尼斯·鲍(Ernest Beaux),在众多样品中挑中了第5个,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香奈儿5号。这款香水使用了大量的乙醛,气味抽象、复杂、难以捉摸。

在营销上,香奈儿展现了超越时代的手段:她没有打广告,而是将香水作为非卖品送给最顶级的名媛。一时间,巴黎全城都在寻找这瓶“神秘之水”。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,加上玛丽莲·梦露那句著名的“I only wear Chanel No. 5 to bed”,这瓶香水成了神话。

但在当时,面对如雪片般飞来的订单,香奈儿面临一个严峻的现实问题:产能不足。她的小作坊根本无法满足工业化的生产需求。

她需要钱,需要工厂,需要全球渠道。于是,老佛爷百货的创始人巴德尔(Théophile Bader)将她介绍给了当时拥有法国最大化妆品帝国的维德摩尔(Wertheimer)家族。

1924年,香奈儿香水公司成立。也正是这一天,香奈儿签下了一份让她后悔了30年的“魔鬼契约”。

股权结构如下:

  • 皮埃尔·维德摩尔(资方):提供全部资金、工厂、商业运营,占股70%。
  • 巴德尔(渠道方):提供老佛爷百货的销售渠道,占股20%。
  • 香奈儿(技术入股):提供名字和配方,占股10%。

在那个商业规则尚在蛮荒期的年代,香奈儿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次“品牌授权”。她没有意识到,她交出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,而是一只会无限下金蛋的母鸡。

后来,维德摩尔家族收购了巴德尔的股份,持股比例高达90%。这意味着,每一瓶No.5卖出去,只有微不足道的利润流向香奈儿,而绝大部分财富都流入了维德摩尔家族的口袋。

这不仅是利益分配的不公,更是对创始人尊严的践踏。


二. 第一次反击:从舆论战到“李鬼”战术

当香奈儿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商业帝国中仅仅是个“高级打工仔”时,她的怒火爆发了。作为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女人,她不懂什么是“契约精神”,她只信奉“丛林法则”。

她首先发起了舆论战,利用自己在时尚圈的影响力,公开指责维德摩尔家族是“强盗”,试图用道德压力逼迫对方修改合同。维德摩尔家族的回应是:沉默。他们手里握着合法的合同,只需按时把那10%的分红打过去,并在董事会上无视她的咆哮。

软的不行,香奈儿来了硬的。她试图绕过维德摩尔,推出了名为“Mademoiselle Chanel No. 1”(香奈儿小姐一号)的香水,试图用这种“官方山寨”的方式混淆视听,抢夺市场。

但这个操作在商业法律面前显得极其幼稚。维德摩尔家族迅速发起诉讼,这款产品很快因违约和侵权被强制下架。

常规手段全部失效。香奈儿在这个犹太商业家族构筑的法律壁垒面前,撞得头破血流。直到1940年,魔鬼给了她一张牌。


三. 黑暗时刻:利用纳粹进行“恶意收购”

二战爆发,德军占领巴黎。这对于法国是国难,但对于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香奈儿来说,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翻盘机会。

因为,维德摩尔家族是犹太人。

香奈儿利用她当时的德国情人,纳粹外交官汉斯·丁克拉格(Hans Günther von Dincklage)的关系,向纳粹当局提交了一份申请。她引用纳粹的“雅利安化”法案,指出“香奈儿香水公司”目前由犹太人持有,理应被没收,并归还给她这个“纯正的雅利安人”。

这是一招极度狠毒的杀棋。她不再是在商言商,而是试图借助政治暴力,从物理上消灭合伙人,直接抢夺公司。

然而,顶级玩家的对决,拼的是预判。

维德摩尔家族这种老牌资本家,嗅觉比猎犬还灵敏。早在德军进城之前,皮埃尔·维德摩尔就已经预见到了风险。 他早就带着家人逃往了美国。不仅如此,在离开前,他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“金蝉脱壳”。

他将香水公司的所有股份,通过一次虚构的交易,转让给了一位法国飞机制造商,而且是纯正雅利安血统的朋友,费利克斯·阿米奥(Félix Amiot)。阿米奥通过向德国人提供飞机,获得了纳粹的信任。他不仅保住了公司,还暗中保护了维德摩尔家族的利益。

香奈儿的必杀一击,打在了棉花上。她不仅没能夺回公司,反而背上了叛国者的骂名,在道德的耻辱柱上刻下了永远洗不掉的污点。


四. 战后清算与逃亡:幸存者的游戏

1944年,巴黎解放。香奈儿立刻被以“通敌罪”逮捕审问。

按理说,等待她的将是剃光头游街,甚至更严厉的惩罚。但神奇的是,她在被捕仅仅四小时后就被释放了。传闻是丘吉尔亲自介入保下了她。因为她在战争期间,不仅为了抢公司当纳粹间谍(代号“威斯敏斯特”),还试图利用自己在英国贵族圈的人脉,为英德之间传递停战信息。她知道太多英国王室与纳粹之间不便公开的秘密。

香奈儿(中)和丘吉尔(右)在一起。摄于1921年

为了体面,她被允许“自我流放”到瑞士。这一躲,就是整整九年。

在这九年里,维德摩尔家族在美国把Chanel No. 5卖疯了。它是美国大兵带回家的最爱礼物,是自由世界的芬芳。维德摩尔家族赢了战争,也赢了生意。
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一个隐患开始浮现:没有了可可·香奈儿的“香奈儿”,正在失去灵魂。


五. 世纪和解:资本终于向IP低头

1954年,71岁的香奈儿坐不住了。当时的时尚界已经被Dior的“New Look”风格统治,那种束腰、大裙摆的设计又回来了。香奈儿对此嗤之以鼻,她决定重出江湖,夺回话语权。

她的复出首秀在巴黎惨遭滑铁卢。法国媒体尖刻地嘲讽她:“一个过气的老太婆,一个卖国贼,带着她过时的衣服回来了。”

如果在法国死磕,她必死无疑。于是香奈儿选择赴美。美国女性不在乎她的政治历史,只在乎她的衣服是否好穿。香奈儿设计的粗花呢套装、2.55链条包,让战后渴望职业发展的美国女性感受到了真正的解放。

《生活》杂志大加赞赏,香奈儿在美国奇迹般地翻红了。

此时,皮埃尔·维德摩尔展现出了一个顶级资本家应有的格局与冷得可怕的理智。

他面临两个选择:

一.继续与香奈儿为敌,看着她另起炉灶,或者看着她把名声搞臭,最终稀释No. 5的品牌价值。

二.咽下这口恶气,把她重新买回来,让她成为品牌的图腾。

维德摩尔选择了第二个方向。他亲自飞往瑞士,与这个试图抢走他家产的女人进行了一次历史性的谈判。

最终协议如下:

  • 维德摩尔家族全额资助香奈儿时装屋的重建。
  • 支付她这一生所有的生活开销(包括她住在丽兹酒店的费用、甚至交税)。
  • 最关键的一条:给予她香奈儿品牌全球销售额的2%作为提成。

别小看这2%,在那个No. 5销量如天文数字的年代,这笔钱让香奈儿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最富有的女性之一。


结局:一体两面的传奇

至此,这场长达30年的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。双方从死敌,变成了深度绑定的利益共同体。

维德摩尔家族深刻地意识到:香奈儿本人,才是这个商业帝国无可替代的护城河。她的故事、她的性格、甚至她的那些劣迹带来的争议性,都构成了品牌独特的魅力。他们花天价养着她,本质上是在供养这个品牌的“神格”。

1971年,香奈儿在丽兹酒店孤独离世。她没有继承人,她留下的庞大帝国完全归属于维德摩尔家族。

回顾这段历史,我们很难用非黑即白的道德观去评判。她的一生究竟是传奇带着污点,还是污点铸造了传奇?可能这两者根本无法分开。而正因为如此,香奈儿才创造了可以跨越时代的美学。